Dorothy桃乐丝

【卡疼】在那遥远的地方

* 骑马喂羊发散出来的草原爱情故事

* 复健中 清水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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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在那遥远的地方，有位好姑娘，

人们走过了她的帐房，都要回头留恋地张望。

她那粉红的笑脸，好像红太阳，

她那美丽动人的眼睛，好像晚上明媚的月亮。”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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牧马的汉子不知道自己从何时起爱上了放羊的姑娘。

 

放羊姑娘是草原上最美的姑娘，她鲜红色裙摆随风摇曳时，就如绽放在草原上最娇艳的那一朵山丹花。

放羊姑娘不光长得美丽，也勤劳善良。羊羔们像她的孩子，在她的照料下茁壮成长。

放羊姑娘还能歌善舞，她在晚风中轻快地旋转时，就是草原上最自由的精灵。

 

忘记是哪一天，黄旭熙放马归来，望见李永钦在落日的余晖下舒展手臂翩翩起舞的样子，夕阳在她飘逸的倩影上镶嵌金边，就那样烙在了黄旭熙的眼底。

黄旭熙觉得自己从未如此幼稚，就连李永钦抱羊儿在怀里都会让他嫉妒。

可李永钦是那么温柔，赶羊时连抽鞭子都不舍得用大力气。羊儿把柔软温热的皮毛贴在她脸颊和脖颈上，在她的抚摸下温顺地咩咩叫着，粉白色的小耳朵不时摇动。

黄旭熙那么喜欢李永钦，教他如何不羡慕呢。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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黄旭熙每天都在找借口去见李永钦。

今天买羊奶，明天借毛毡，后天，就只能去送摘净晒好的金莲花，给李永钦泡水喝。

就连李永钦家新降生了小羊都要去凑个热闹。

 

黄旭熙又来了，这次牵着马。李永钦拎着接奶的铁桶，从帐房里掀开帘子一出来，就看见黄旭熙在木篱笆外转悠。

“今天天气这么好，你不去跑马，又来我这儿晃悠什么。”李永钦笑着冲黄旭熙喊，灿烂的日光让她眯弯了双眼。

黄旭熙欲言又止地戳在原地没动，李永钦便不理他，只在心里偷偷笑他呆子，手下不停地忙着活计，打扫完羊圈，又把压好的奶豆腐切成块放进屋，才朝黄旭熙走过去。

她弯下腰随手薅了几根狗尾巴草，低头鼓捣了一会就把活灵活现的毛绒小兔子举到了黄旭熙面前，“给你。”

“永钦，你手真巧，我可要好好留着。”

黄旭熙睁圆了大眼睛，把草编兔子当个宝贝似的搁手里捧着，李永钦倒不太好意思了，只说：“这都是小孩子的玩闹，你想要我再给你编就是了。”

“这是永钦送我的第一件礼物。”

黄旭熙拉开毡衣的对襟，小心翼翼地把兔子放进左心口，李永钦看着他的动作，睫毛忽闪了两下。

“永钦，你想骑马吗？”黄旭熙终于鼓起勇气，抬头对上李永钦的目光。

 

春日的草原灌满了阳光与生命力的光彩。

绿草如毯，鲜艳的野花似星海泼洒了一地，羊羔们看起来像一朵朵棉花团。远处的溪流镀了一层银光，钻石般的闪烁化在了潺潺的水声里。

李永钦骑在马背上，黄旭熙牵着缰绳，踏着小腿肚高的青草在前面领路，马鞍下的布毯上是七彩麻线织成的繁复花纹，她两脚随着马儿走路的节奏轻轻晃悠着，一下下磕在马肚子上。他们没有目的地，李永钦也并不在意黄旭熙会带她去哪里，整片广袤的绿毯都是两人的游乐场。

李永钦没怎么骑过马，仍觉得新奇，有黄旭熙在倒也不害怕。她把手抚在马儿的脖侧，感受着皮毛下温热的脉动。马儿被黄旭熙养得很好，身高体壮，梳顺的鬃毛硬挺光泽，像它的主人一样，皮肤下藏着阳光的影子。

“这马儿好乖。”李永钦坐在马上一颠一颠的，马跟听懂了夸奖似的，噗噜噜吐了一口气，晃了晃耳朵，步伐依然很稳。

“马都通灵性，也看谁骑，这匹其实性子很烈的，”黄旭熙顿了顿又说，“一碰上你就听话了。”

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在说马。

 

“能让它跑的快点吗？”李永钦一副兴致勃勃的样子。

“你要是不害怕，我带你跑几圈。”

 “不害怕，跑起来多畅快。”

李永钦当然知道黄旭熙会保护好她，绝不会让她受伤的。

于是黄旭熙翻身上马，双手伸到前面拽紧了缰绳，把李永钦稳当当锁在自己怀里，身体突然拉近的距离弄红了两人的耳朵尖，黄旭熙嗅到了李永钦身上带着奶味的暖香。

“驾，驾！”

马儿跑得飞快，马蹄落地溅起泥土和植物的气息，迎面的风裹挟着李永钦额角的碎发，她把自己紧紧贴在黄旭熙的胸膛上，充满安全感的体温、磁性的嗓音和心脏有力的鼓动与臂膀一起包裹了她的世界，在马上颠簸着自由驰骋，今日的草原变得陌生而新奇，是李永钦从未见识过的景色。

原来骏马上飞驰的草原是这样的。

两个人骑着马跑了好久，李永钦后面胆子就大了起来，松开了抓着马鞍的手，一边笑着一边张开双臂，她浑身灌满了快活和喜悦，黄旭熙很努力才克制住吻她侧脸的想法。

后面李永钦说颠得屁股疼，黄旭熙就收住了缰绳，扶着李永钦的腰把她从马背上抱下来，走到溪流边歇息一下。刚才跑出了一身汗，黄旭熙蹲在溪边洗手，又爽快地抹了一把脸和头发。李永钦悄悄凑过来使坏，用手撩了溪水泼黄旭熙，把人都给弄懵了，等回过神李永钦已经在身后边回头边跑远了，银铃般的笑声都撞在黄旭熙心尖上，黄旭熙拔腿追过去，他跑得快，没一会就够到了李永钦的胳膊。李永钦脚底绊了一下，两人就双双朝地面扑过去。

青草像厚垫子一样，就算摔了也不痛，黄旭熙搂着李永钦在地上滚了两圈，等回过神来，李永钦正抓着黄旭熙的衣襟趴在他身上，毡帽滚落到一边，乌黑的秀发散在脸侧，因为奔跑而变红的小脸上是没散去的笑容，额角出了汗，微微喘着气。黄旭熙只觉得晃眼，一时分不清是因为阳光还是李永钦晶亮的眼神。

这是黄旭熙第一次细细观察李永钦的五官，精雕细琢得更让他心鼓隆隆作响，生怕能被趴在他怀里的人给听了去，笑话他没出息。

李永钦仍没起身，像乖顺的羊羔窝在黄旭熙宽厚的胸膛，直到黄旭熙翻身把她压在身下也没一点挣扎。

她知道黄旭熙该做什么，她知道自己想要什么。

 

“永钦，我可以亲你吗？”

虽然这是个问句，可黄旭熙的动作比李永钦的回答速度更快。

而后面发生的事情，让李永钦仿佛体会到了一种重生般的快乐。

仿佛她一直飘在草原的风里，是黄旭熙让她的灵魂双脚落地。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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夕阳西下，橘红的落日在草原的边际线上晕染，画中是骏马和两人依偎的身影。李永钦横坐在马背上，身上裹着黄旭熙的毡衣，发丝掩着娇羞的神情，她两手揽住黄旭熙的脖子，被黄旭熙单手在怀里搂紧。

而黄旭熙像个凯旋归来的武士。

战利品不是金钱，不是城池，不是功勋。

是他的爱人，他的新娘，他的放羊姑娘。

 

“我愿流浪在草原，跟她去放羊，

每天看着她粉红的笑脸，和那美丽金边的衣裳。

我愿做一只小羊，跟在她身旁，

我愿她拿着细细的皮鞭，不断轻轻打在我身上。”

黄旭熙轻轻哼着。

 

在那遥远的地方，有位好姑娘，

好姑娘在他心上，也在他身旁。

白日劈柴牧马，饭菜飘香，

夜晚就躲进姑娘温暖的卧房，

共赴一场缱绻乡。